Savage Roar——2021欧洲杯英格兰国家队人员配置数算性展望
希望和等待是两回事。对一个自许的知识分子而言，“希望”是最残酷的笑话。可笑是因为其实我们心中都有数，这个世界不会变得更好；残酷是因为我们却仍然紧抱不放，以为世界真能变得更好，起码在我们身后。 《我执》梁文道
残酷的点还在于，怀有希望的人会为那只有数字存在意义的微小概率而对冲；就像暗恋的人明知道心上人大抵不会理睬自己，也还是幻想并希望自己的苦情能得到上天的眷顾，以某种方式被那个他或是她耳闻。
以下表格中的信息更新截至北京时间2021年1月14日。加粗黑框名表示该球员曾入选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的23人大名单；斜体名表示该球员为现役英格兰U-21国家队成员，但被成年队征召过的U-21成员（例如祖德-贝林厄姆）不再用斜体单独列出。
权柄还是笑柄
英格兰不缺好门将，即便加上“高开低走”的限制性修辞，这句话听上去还是有点荒诞，无论是荒诞的奇妙，还是奇妙的荒诞。
两年半前，当皮克福德初次登上世界杯决赛圈的舞台之时，这实际上是他第一次的国家队正式比赛（国家队首秀也仅仅是再7个月之前对阵德国的友谊赛）。要知道，三年前他还在英冠的普雷斯顿效力，然后上升轨迹就如同抛物线一般：被母队桑德兰召回——获得当年PFA最佳青年球员提名——以史上最贵英格兰门将+俱乐部第二标王的头衔加盟太妃糖——入选国家队并坐稳主力位置。满打满算只花了二载光阴，英格兰门将之光的成长史便书写完毕。
两年的飞速上升期还有另一个隐含义——对于开口向下的抛物线，提高便意味着迫近顶点。世界杯之后的18-19赛季，球场上匪夷所思的出击选择和时好时坏的两极表现，浓缩于他以前桑德兰球员的身份对阵纽卡斯尔联所上演的泰恩威尔德比之埃弗顿“续集”：对里奇的传中判断不准导致出击失误，然后慌乱中用一种橄榄球式的擒抱动作生拽下龙东，这一举动毫无争议地被判罚点球；接着将功补过扑出里奇主罚的点球，但之后20分钟内连丢三球，包括一次略显业余的扑救将阿米尔隆的射门送到阿约泽-佩雷斯脚下，助攻后者从容破门。皮克福德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葬送了两球领先几乎不可能被逆转的胜势，把到嘴边的三分硬生生地吐了出来。
那场灾难之后，阿森纳名宿、退役后担任足球媒体人的伊恩-赖特对英格兰国门所表现出来的心态波动提出建设性批评。其中一个细节耐人寻味：皮克福德在一次龙东传中直接出底线后，对看台上的纽卡观众露出了具有挑衅意味的讥笑。这种对于对手进攻欲望的“熟视无睹”和之后的连续丢球很难说没有些许相关性。赛后数天皮克福德本人坦承自己收到情绪影响，并如此回应：
“But Im only 25 and I think [thats part of] a learning curve for me, I think thats how I can improve.”
我们无从知晓他口中的“learning curve”是有所指，还是对于自己职业生涯的某种暗示：那之后的19-20赛季对于埃弗顿绝对主力来说同样糟心。单从数据上来看，他的四次致命失误直接致使对方进球冠绝英超，而在英超“摄政王”称号的评比中也仅次于凯帕位列次席。如此持续性令人揪心的表现打击了所有于这片土地长大的球迷——他们的昨天还驻足于俄罗斯，慢慢回味皮克福德每一次高接低挡所留下的美妙回忆，今天就被英格兰门将间歇性早衰的历史遗留问题（哈特的例子就在眼前）掴了一嘴巴。但外界的指责并没有停止安切洛蒂对他弟子的坚定支持，他公开辩护皮克福德在犯下错误之后的自我调整能力有显著的进步，并且也能尽量排除场外因素的影响。仅从门将的长远发展角度而言，这的确是比扑出几个点球的能力提升更弥足珍贵的进步。
尽管没有人质疑他会入选欧洲杯的门将三人组，但皮克福德有理由，在非竞技性因素之外，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从哪个角度这都不是危言耸听：二门波普在上赛季仅以一场的差距在金手套的争夺之中遗憾输给埃德森；三门迪恩-亨德森在谢菲尔德租期的优异表现注定他回归老特拉福德之后不会太低调；而亨德森的继任者，本赛季大刀联的主力，年仅22岁的拉姆斯代尔亦展现出不俗的潜质。值得一提的是，他和皮克福德有着相似的国家队履历——从U16国青开始便经历了级级梯队的选拔，一路摸爬滚打到最终的成年队。
瑞典人罗宾-奥尔森于去年十月份租借加盟太妃糖是一种信号，并不危险，因为到2020年12月份为止他仅出场两次，不过是中断了皮克福德连续120场英超首发这种看似无关紧要的记录。但在人员选择的范畴内，索斯盖特历来不是经验主义、气场主义等先验教条的信奉者，对于这一点，被给予了厚望的英格兰主力国门只要略加思索他被教练组的发掘之路就会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孤独的反刍
灵魂出窍的经历独立于正常向前推进的时间轨道，但又真实的存在于某一个时间节点：2018.7.12午夜。它虽然只是渺小甚至虚无的一个点，却又是那么纯粹，以至于时间和空间都没法留下烙印。如果非要把一刹那的空白比作个体主观意识流中的小缺陷，小波动，那它必定是沉默的伤口，不只没有名字，也不发出任何声响，更是无处寻觅于回忆之中。它确实比梦更短，好似又比梦更长。
对阵克罗地亚的半决赛，是索斯盖特的自我反刍，是无名之伤，也是他做了三年还没有醒来的梦。
赛前三中卫的部署，虽不算是盘外招，却相当出彩。这一战术的主要思路在于保障中场的厚度，形成局部人数的优势来精准打击对方单后腰布罗佐维奇两侧所形成的天然大片空当——特里皮尔开场6分钟的任意球破门正是来源于此。由于亨德森+林加德+阿里的中场串联能力属实有限，三中卫之一的沃克时常持球内收至中圈弧附近，这正是他在瓜帅手下熟悉的套路。再加上凯恩与斯特林双前锋默契地轮流回撤，英格兰在开局的中场肉搏中丝毫不落下风，索斯盖特的战术初现成效。
顺利地向前出球和推进组织只是成功的一半。克罗地亚在丢球后开始反扑，他们在中场通过有效调度逐渐将英格兰压成5-3-2阵型。这实际在主观上落入了三中卫的圈套，中卫、边翼位和中场的积极跑动本应提供有效的防守锁链，力图将对手的攻势遏制在边线附近，久而久之对前场攻击群的体力进行消耗。从结果来说，英格兰中场的战术执行力虽然没能有效完成第一步，三中卫配置的的中路人数优势却再次显现。由于很难将球传到马奎尔和斯通斯身前的结合部，雷比奇或能踏入禁区，但大部分时间内毫无对策：既找不到与曼朱基奇的联系，回敲中场再组织进攻也为时已晚，只能选择单干。
虽然最终英格兰与决赛草皮失之交臂，但故事的结局并不是全部。此役奠定了马奎尔+沃克+X+双边翼卫的后防架构。在今夏欧洲杯的光景中，两个边路的答案已经找到，奇尔维尔与阿诺德分别握住了前任阿什利-杨与特里皮尔递来的接力棒。右侧充裕的资源（阿诺德、沃克、里斯-詹姆斯和特里皮尔均能兼顾边卫和边翼卫）甚至可以让索斯盖特“无情”地把曼联主力万-比萨卡排除出一个板凳席位的争夺：
“Aaron is a very good defender, one against one hes probably as good as I have seen, but I have to look at the balance of the team and currently there are players ahead of him.”相比之下左边路资源有限，多半只能倚仗阿森纳双星萨卡+奈尔斯。高弗雷加盟埃弗顿后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和更多曝光度，但还略显稚嫩；卢克-肖在10月份国际比赛周意外地没有收到征召之后似乎离国家队半掩的大门愈来愈远；而在奇尔维尔因伤暂时缺阵欧国联与友谊赛期间，媒体舆论支持度极高的铁锤边闸克雷斯维尔也恐怕很难在整容完备的情况下再续他的三狮情缘。
如果说以上的所有抉择属于有些无病呻吟的幸福烦恼，对于三中卫剩余的X，索斯盖特亟待审慎地思量一番：毕竟他要面对的，是在一行兼顾了没有出球、盯人不紧（看球不看人）、习惯冒顶与令人发指的不稳定性所构成的四元预算制约名单（基恩、考迪、戴尔、明斯、斯通斯、乔-戈麦斯）里算出一个可行的动态平衡。
废墟不在别处
身为热刺死忠，我有幸能见证两年半前那支以主队班底打造的阵容——中轴线上凯恩、阿里和戴尔沿着中轴线纵向铺开，丹尼-罗斯与特里皮尔一左一右，把他们联结起来就如同一只肆意飞跨球场每一寸草地的燕尾镖。
然而这届世界杯竟是阿黛尔组合的绝唱，那年盛夏，他们之中的一个刚刚22岁，一个不到25岁。
阿里的边缘化和戴尔的错位只不过是英格兰中场人员结构极度失衡的一个缩影。上表中很多球员原本并不归属于这里，而像是被强行戴上了一顶“MF”的帽子：福登和格拉利什在各自俱乐部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游弋在边路；吉布斯-怀特、奇克和拉拉纳更像是前锋或影锋；德尔夫、戴尔则越撤越深，宛如他们因着年龄渐长的发际线。
在球迷吐槽赖斯和亨德森的双工兵中场而因此把矛头转向顽固不化的索斯盖特时，他们也许忽略了这是主教练手里唯二的两张牌。卡尔温-菲利普斯虽然也能胜任单后腰，将前场的空间留给更多有进攻才华的队友，但他所习惯的4-1-4-1阵型和三中卫体系无法兼容，更遑论他有阵地防守喜欢不顾整体阵型选择突然分边的下意识陋习；而在进攻端，作为也许是整只英格兰队内最稳定的传球手，只要这个点被限制甚至盯死将意味着反击的推进速度和效率大幅下降。温克斯和沃德-普劳斯都局限于身体条件带来相当程度上的防守缺陷，虽然后者在哈森许特尔麾下慢慢找到了位置感——不管是对于皮球落点的精准判断还是积极跑动串联弱侧分球已逐渐纠正人们对他的刻板印象。
除此之外，巴克利、张伯伦和阿里都没有在中前场独当一面的能力；把麦迪逊放在10号位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权宜之计，其具体效果如何很大程度下取决于索斯盖特更偏向于坚持边路化，以速度和高质量的传中制胜，还是双前锋回撤拿球+中场前插禁区的进攻套路；万金油芒特在国家队踢过后腰身前的几乎所有位置，但他明显缺乏足够的视野，在防守中上抢积极、不畏惧身体对抗却容易失位，而在进攻端他最擅长的围绕高中锋的策应跑位在秉持防守反击的宗旨域外完全使不上劲。
然后我们发现，名单里剩下了乔-威洛克、贝林厄姆、柯蒂斯-琼斯和斯基普。这些名字所代表的天赋无法简单地用身价估量，但它注定是属于未来的，很难保证有多少现值。
因此，英格兰的中场，用2 up top football（一位知名youtube podcaster）的原话，像一片“被平庸磨成的废墟”。
尴尬的中场站位、球员能力和位置之间的不匹配是索斯盖特迷恋三中卫体系的推导演绎结果。在起初他大方的坦承废墟的历史意义，把中场的拼凑看作一种常态化的自由，因此废墟这个词被滤去了消失或是毁灭的意味，剩下的只是时间漫过的痕迹。年轻英格兰球迷的“忧伤”其实没有太多回忆的伤感，而只是伤感的回忆——他们从双德时代落幕后开始正式看每一场国家队比赛，由于伤感嵌入太深，以至于整个民族都认为关于废墟的回忆原本就该是中性的。
若只如初见
这份沉甸甸的攻击线名单很美，犹如含苞待放的花，又好似买来便束之高阁的纸笔。
美中不足的是，花的绚烂与笔的功用必须通过即成之事来体现，其所具备的不过是一种蕴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势能，随着时间推移慢慢转化可供观察和感觉的现象（花朵绽放、墨笔一挥）。在这个过程中，美的原力与现实的枷锁激烈碰撞，虽有损耗，但仍不妨碍花和笔成为它们所能成为的最好的版本。
可若要把纸面上勾勒出来的美丽投影在现实的屏幕上谈何容易？回到上届世界杯那场旷日持久的半决赛，索斯盖特在对手下半场和加时赛体能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没有选择替换速度冲击型的锋线瓦尔迪或维尔贝克，而是照本宣科地保留三中场。毫不留情地说，先前体能上的优势如果没有被加以利用，这一思维惯性就必定会延续到比赛结束。其实即便是最后的绝命时刻，当自己的中场出现因疲劳的断层时，前锋的跑动仍有可能引导本方进攻，但对应的换人调整始终没有出现。
悔不当初？后悔其实还来得及。只不过，三年后的今天，瓦尔迪已经年满34岁。以及，在考虑到边路储备将占到攻击线6-7个名额中的至少4个后，替补中锋大概率只有一个空缺的位置留给瓦尔迪、威尔逊、勒温、英斯和亚伯拉罕。而这个选择的严酷性，用数字计量，便是设法把能够在完整赛季为俱乐部贡献至少15+5的前锋一一排除。
在桑乔和格拉利什先后奉献现象级的一年之后，边锋的选择较之中路更为多样化。完全解放格拉利什将给予杰克船长在左路相当于13-14赛季德拉克斯勒在沙尔克04的空间自由和开火权，他的长途奔袭在缓解中路纵向渗透不足的压力的同时，对另一个边的内切和回防的机动性具有极高要求。目前看来年轻的哈德森-奥多伊和格林伍德并不满足这一条件，所以除了桑乔和换边的斯特林出任右路之外这一战术几乎没有候选方案。在以往的欧国联及友谊赛中教练团队也尝试过格拉利什+芒特/麦迪逊的组合，其结果，除了证明格拉利什卓越的个人能力之外，将后两者“前突后漏”的顾此失彼放到最大。
边翼卫的闪光以最大限度遮盖了中场阵型的松散，使其紧凑而不失变化，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淡化了10号位的意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并不赞同关于凯恩前腰化等“主流观点”的论述，即便他本赛季在热刺的回撤组织和对边路的进攻调度的创造了惊人的助攻数——这实际上是对18年世界杯战术的一种无关痛痒的修正主义。如果凯恩在反击中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必须回撤地更深，这将意味着莫大的自我牺牲，以及在形式上对两个边锋创造力的否定。即便面对捷克、苏格兰等小组赛对手能有所建树，谁又能保证再进入淘汰赛之后，面对其余欧洲列强时，并不以摆脱能力见长的凯恩不会陷入群狼战术。
附大名单预测及meta观察：
2021.1.14
锋线：凯恩，格拉利什，斯特林，拉什福德，勒温，桑乔
中场：J-亨德森，赖斯，菲利普斯，芒特，温克斯
防线：马奎尔，沃克，阿诺德，奇尔韦尔，明斯，基恩，戴尔，R-詹姆斯
门将：皮克福德，波普，D-亨德森
摇摆：萨卡
继承3中卫+9后卫的体系，中后场唯一的问题是没人能充当类似18年德尔夫横跨进攻三区和防守三区的职责。萨卡太swingy而亨队不够swingy（人人都爱坎塞洛），中后场阵容弹性比起法德荷（比葡也有类似的隐患）有不小的差距。理论上也可以切成8后卫，拿掉一个右边翼位让沃克去摆CB/RB/RWB，但是剩余的位置留给谁呢？南门既不太可能拿掉一个后卫多带一个麦迪逊，又没有觉悟带张伯伦这种爆+万金油替补。此外选择的余地真的不大了，变化无外乎桑乔/奥多伊/福登三选一，温克斯/普劳斯二选一，戴尔/考迪二选一，所以谁会是18年的奇克呢？2021.2.28
锋线：凯恩，格拉利什，斯特林，拉什福德，勒温，桑乔
中场：J-亨德森，赖斯，菲利普斯，林加德
防线：马奎尔，沃克，阿诺德，斯通斯，明斯，基恩，奇尔韦尔，特里皮尔
门将：皮克福德，波普，D-亨德森
摇摆：萨卡，福登
其实是极其动荡的一个半月，一来是一些组件/边缘球员状态的方差失衡地大，二来在于切尔西换帅后图赫尔对于人员的抉择（毕竟直接拿掉了兰帕德部署的双边）。奇尔韦尔不至于丢掉国家队位置（卢克肖：害）但是年轻的詹姆斯就难说了，毕竟右边翼位入选与否的edge可能就在一两场比赛之间。曼城球员的sensational returns。中场4+1的那个1实在没人了，麦迪逊场场whoscore9.0也没啥用（南门同志是讲成分的）；阿里有复苏的迹象但谈回归国家队还为时尚早；奇克还是那个位置感的问题（英格兰的前场配置不可能给他在富勒姆一般的空间）；巴恩斯倒是越来越像样了可惜纯LW/LF的属性以及前场坑不够了。剩下的林加德巴克利张伯伦芒特等国家队老人们其实半斤八两只能依赖于RNG生成了一个命中注定（毕竟伪随机）的结果，那个男人实乃天之骄子。除了凯皇，热刺上次入选的这俩货啥玩意。2021.5.19
锋线：凯恩，斯特林，拉什福德，勒温，桑乔，福登，格林伍德
中场：J-亨德森，赖斯，菲利普斯，芒特，沃德-普劳斯，贝林厄姆
防线：马奎尔，斯通斯，沃克，明斯，考迪，奇尔韦尔，肖，阿诺德，特里皮尔
门将：皮克福德，波普，D-亨德森
不知道放哪：萨卡
离南门最终公布大名单还有正好一周时间，值得一提的是这次阵容将从传统的23人升级至26人，从而解决了萨卡和双左边卫不能同时入选的阵容结构性尴尬。接着上一条，猜猜这次南门会带几个后卫，9个？10个？11个？12个？纵向参考三月底四月初的世预赛阵容，横向比较勒夫这次带了穆夏拉，再加上南门历来贯彻form over experience的选人方针，贝林厄姆入选几乎已是板上定钉（不知道会挤走哪个倒霉蛋）。如果威尔逊不伤看好他能够从因斯、格林伍德、沃特金斯、班福德等前锋中脱颖而出，但是自己不争气就没办法了。伤了半个赛季的格拉利什是否能赶上末班车成疑(如果最终入选将大概率顶掉格林伍德的位置)。我不是体系分析师，亦不是战术批判家；
不是擅长探究心理的精神分析学派门徒；
不是经济学家，哲学家，或者投机的未来主义拥趸；
我只是一个，一个有些怯懦的求爱者。
单恋的幻想作用让当事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奇妙的是，这可能是他一生之中胸怀最大的时候。这体现在愿意牺牲一切去完成对方的心愿，而且就算发现对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也会默许自己无声的守护才是最单纯、最伟大的爱。
即便清楚结果的意义，暗恋的人还是如此乐此不疲，干着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本质上是因为“希望”作为一种投资来说太合算（几乎没有成本）。而当一个人付出了自己的努力、热情、才华、执着之后，渴求之物还是属于希望的范畴，盼望的过程却变化成有机的等待。
因为当你为一件事情如此尽心尽力的时候，其实心里知道它是能被改变的，也是能被实现的。就像这个世界，并不稀缺人的希望——没有我们的希望，它也一直在不断变好。
